萧罹:“小跟班告诉你的?”

侍卫点头,“他胆子似乎不大,只是恐吓两下,便背叛了他主人。看他那样子,应当也是不敢说出来此事的。”

萧罹笑:“为何不能是阿聋手段狠厉,将他逼出来的?”

阿聋低下头:“四殿下……”

他素来不喜欢人叫他阿聋。

萧罹视线一沉,对阿聋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得查清楚。”

除此之外,他还要查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现在谢砚一脚踏进黯玉的火坑,暗卫恐怕已经将他呈给父皇。

如果谢砚不是,那他怎么样,萧罹都管不着,父皇要处决谢砚,他或许还会助一臂之力——

他看得出来,谢砚绝不是那种有势力没脑子的人,心存异心,留着就是大楚的祸患。

但谢砚如果是,那他无论如何,都会跟着一起跳进火坑,然后把他紧紧护住。

再也不放开。

“还有一事。”阿聋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萧罹听得到的声音道:“三殿下也在临安,似乎……也是在查黯玉。”

萧罹闻言淡然一笑,不以为意:“那个傻子……暂且不用管他。”

想靠一个子虚乌有的黯玉来立功,简直是不自量力。就凭他的脑子,萧罹觉得萧然一辈子都当不上太子。

醉春楼的妈妈管理醉春楼多年,见过不少男子。有蓬头垢面的,布衫长褂的,一身富贵气的,也有像谢砚一样穿着素衣的公子。

但她见到谢砚,第一反应还是是呆滞在原地,笑容都僵了几分。

谢砚没戴斗笠,着一袭白衫,是再普通不过的衣裳。但他生得好,一张五官端正的脸白净如雪,凤眸含笑,公子端方,如玉温良。额间一点凤凰木花钿纹样,艳压醉春楼的姑娘们。

妈妈在心里喟叹,这可真是个美人。她笑迎道:“这位公子面生,是第一次来?是要寻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