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寅心中暗骂乌寒是块木头,拦着没让他去请郎中,只吩咐他第二天早上一定要把辞令递到中枢府去。

“大人要辞去官职?这是为何?!”乌寒握着那辞令,几乎手都在发抖,“大人寒窗苦读多年,如今身居要职,您怎么能……”

“别劝了。”汤寅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苦笑着摇头道,“我又何尝想这样,只是……”

只是萧恕为他做了太多,他若一直置于朝堂之上,只会招惹无穷无尽的祸事。

若是从此远离庙堂,风声过后,萧恕是否就可以将他藏起来了呢?

这些话汤寅隐在心里没有对乌寒言明,惨兮兮道,“陛下见我一直不从,暗示要贬我进宫做太监。”

乌寒:“……”啊?啥?

“做做做……做太监?!”乌寒险些舌头打结,“这不是要让你们汤家断子绝孙吗?大人,我们快跑吧!”

汤寅悲伤叹气,眼里含了炮泪,“逃是逃不脱的。我逃他便会追,我已插翅难飞!明日记得对外说我已病入膏肓,再去棺材铺买口棺材回来给我备着。”

乌寒:“??”

……大人你怎么越来越像陛下了,这思绪跳的也太快了吧?我都跟不上了你知道吗!

乌寒从听汤寅的安排,第二日便将辞令递到了中枢府。早朝上,众位大臣就汤寅请辞一事又弹劾争吵不休,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苏岚闻声赶来看望「病入膏肓」的汤寅,一进门瞧见了院子里停放着的棺材,顿时吓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