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寅觉得自己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对得起汤老头生前孜孜不倦的教诲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萧恕长眉紧蹙,垂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久久未语。

汤寅以为他是在权衡利弊,定然是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一说,然后放过自己。

只可惜,萧恕的心神思绪,从来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你说你对朕无意,不喜欢朕,是朕一厢情愿?”萧恕一把攥住汤寅的胳膊,怒气冲冲道:“这不可能!你就是喜欢朕!”

汤寅:“……”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萧恕冷哼一声,霸道又自信,“没有非分之想?你说气话我不信!朕问你,朕赏你糕点你是不是吃了?那天在菩提寺,你明明那么害怕还说着要保护朕,还有你为苟必治的家人求情,不也是为了朕的名声,为了引起朕对你的注意吗!”

汤寅张大嘴巴,呆愣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反驳出来。

“呃……”我他妈直接疑惑了。

萧恕见汤寅不辩驳,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不经意间瞥到床上那件褶皱不已,脏不拉叽的黑色龙袍,眼中顿时染上些许笑意,将龙袍拿过来,得意洋洋道:“爱卿还说不喜欢朕,你将朕的龙袍放在自己床上,莫非你将它比做朕,然后……”

汤寅汗颜,心道:“虽然这是个意外,但我确实把它比做你,所以我生气的时候经常拿脚……”

“你偷偷的意!淫!朕!”不待汤寅把心里话说完,萧恕便沾沾自喜,十分笃定地接上了后半句话。

轰隆——

汤寅仿佛遭了雷劈,整个人被五雷轰顶一般,从里到外,死了个外焦里嫩。

汤寅快哭了,默默在心里补上自己可怜的那点清白,“是,我把它比做你,所以我经常拿脚踩他出气来着。我没那啥你,我真的没有啊!”

汤寅很想在解释几句,但萧恕已经被眼前自己制造的虚伪假象所迷惑,认定汤寅也喜欢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