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暗自叹气,小心提议道:“陛下近来肝火旺盛,不如请太医开点降火茶来,天气越发热了,陛下可要注意身体才是。”
自从那晚汤寅衣衫不整地离宫以后,萧恕便接连好几日烦躁异常,找麻烦的频率要比以前更甚了。偏偏汤寅躲得厉害,萧恕无处发泄,憋了一脑门的痤疮。
九安心想:“陛下到底还是年轻,这后宫又没个可心之人。这一直欲求不满……怕是要憋坏了。”
欲求不满的皇帝陛下大概也知晓自己上火的缘由,咬牙切齿道:“朕变成这样,还不都怨汤寅那个没心没肝的!”
九安:“……”
“赶紧让他滚出京城,朕最近不想看见他!”于是萧恕提笔一挥,贬汤寅到了云州。
汤寅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被贬的真正缘由,竟是因为他间接导致了某人的欲求不满。
阿嚏——
汤寅打了个喷嚏。
马车停靠在了汤家的老宅门前,汤寅扫墓归来,在进院门时,玉弦等人已将整座宅院都收拾干净了。
汤家的老宅也不算大,早些年汤寅的父亲汤平是云州有名的米粮商,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和米。
汤寅又是家中独子,不满十岁就被喂成了个小胖球,整日闹腾的家里上下都跟着鸡犬不宁。
后来汤平身子越发不好,汤家也渐渐没落,汤寅这才奋发图强,进京考取了功名。
只可惜他没什么经商的天赋,家里的几间铺子早都典当出去了,如今就只剩下个半荒废的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