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寅窘迫一笑:“你们两个小丫头,还打趣到我头上来了。”

玉弦小脸一红,嘴甜道:“老爷赶快喝药,病早日好了,就给我们娶个新夫人回来!”

汤寅想起那已经被萧恕掰断的姻缘,默默叹了口气。蹙眉将药咽下后,他忍着满嘴的苦味,捏着甜糕半天都没吃进去。

……糕点后遗症实在是太可怕了。

汤寅灿灿地放下甜糕,满脸痛不欲生时,乌寒回来了。

他面色凝重地凑到汤寅耳边,汇报了最新消息。

苟必治自尽了。

据说是大理寺得到了密报,苟必治与燕王有几封来往的书信。

本来书信也没什么大碍,但偏偏要命的时,苟剑的父亲担心儿子性命难保,私自写信求助燕王,还提了当年苟必治对先皇的情谊……

这新朝如今易主改姓萧了,只宵有一点点的错处可抓,便会有人大做文章,趁此除去苟必治与燕王一党。

苟必治死前还曾跪地痛哭,大骂了萧恕两句乱臣贼子。他死后,苟家全族被株连抄家,无一幸免。

燕王吓得进宫跪在殿外陈血书自证清白,已经跪了有几个时辰了。

汤寅叹了口气,他是本无意于朝堂之争。苟必治虽说对新帝有不臣之心,但对先皇确实是情谊义重。

更何况苟必治是两朝老臣,为朝廷殚精竭虑,也曾立下了无数功劳,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