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珲曾是汤寅的上司,何曾被他这般挤兑过,当即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汤寅没空跟他废话,离宫之后便带人前往刑部,提审了苟剑。
案件的一些细枝末节他都一一盘查过,按照本朝律法给苟剑定罪后,他写了封折子,把全部过程都交代清楚,具表上奏。
因为现在他的上司算是萧恕,当朝的新帝,汤寅不敢马虎大意,小心翼翼确保一切都没问题后,才敢结案。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萧恕还是生气了。
“朕如此抬举他,他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趣,就写一封折子来搪塞朕?”萧恕将拿折子一甩,佯怒道:“他难道不应该来进宫谢恩吗,朕三番四次的宠爱他,他难道不知晓朕的心意吗?!”
一旁的九安听到萧恕如同半个怨妇似的危险发言,险些石化在当场。
……虽然不知道陛下你为什么总是生气,但汤大人真的挺委屈的。
九安干笑了一声道:“陛下如此抬爱,汤大人必会将这案子办得漂亮,不负隆恩。奴才这就派人去传汤大人进宫,事关刑部尚书,陛下重视也是应该的。”
九安十分会说话,已经习惯了替这位喜怒无常的暴君打圆场了。果然,他这样一说,萧恕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汤寅应召入宫,被太监请去了后殿。新帝登基刚满一月,后宫冷冷清清的,据说连只母苍蝇都要绕着萧恕飞。
历代皇帝里,萧恕的长相和能力无疑是最佳的,只可惜太凶了,没有女人缘。
这皇帝当得像和尚,每晚回到空空如也的后宫萧恕会做什么,敲木鱼吗?
思极其,汤寅忍不住笑了。那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恰好落进萧恕的眼里,令他原本死沉的心又活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