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吉一声令下,十几个家仆立刻把汤寅和乌寒团团围住。

这阵仗不小,可乌寒未放在眼里。他力大无穷,挥手将弱鸡似的汤寅给推了出去,神情犹如一头即将发狂的疯牛:“大人,且躲远些!”

汤寅麻溜利索地滚了,躲到侯府门前的大石狮子后面,小心探出头来瞧。

乌寒三两下就把赵昌吉的人打得屁滚尿流,赵昌吉急了,又叫出不少人来,大喊大叫:“废物,一群废物!给我抓汤寅,抓汤寅!”

汤寅拔腿就跑。

他不会武功,但从小调皮被汤老头追打习惯了,故而跑得很快。

侯府的人没追上汤寅,等他们再回来时,乌寒也已经跑了,只剩下赵昌吉一人爬在地上呻/吟惨叫。

“侯爷,您没事吧?”

侍卫手忙脚乱地将赵昌吉扶起来,见他左眼乌青,鼻子里滋滋冒血,吓得险些没站稳。

“汤寅!本候不会放过你的!!”

赵昌吉被乌寒误伤得不轻,他说到做到,派人寻到了汤寅的住处,整日去闹。

乌寒连着三天守在府门前跟人打架,引得不少百姓围观,事情越闹越大。

汤寅在屋里躺了三日,美曰其名是养伤。但其实他屁/股早就好了,只不过是任由事态闹大,在等那一道圣旨来罢了。

兴许来的不光是圣旨,还有泸州刺史许荣。汤寅等着,等着这群乌七八糟的人都来找他麻烦,他养足了精神好一起应对。

汤寅万万没想到,圣旨没来,萧恕来了。

萧恕便衣出行,抵达泸州后他将九安一干人等留在驿站,自己骑马来了平镇。

彼时夜已深,乌寒刚赶走了赵昌吉的一批家奴,累得倒在门口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