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汤寅站了出来,面容严肃,义正言辞道:“你是朝廷的官员,更是平镇的父母官,如果连你都有审不了案子,那在这平镇还有何公道可言?如此做法,岂不是丢了朝廷的颜面!”

张知平没成想汤寅堂堂小官竟还有些骨气,当即被怼的哑口无言,吹胡子瞪眼,伸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

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县衙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为首的男人长得尖嘴猴腮,穿戴的珠光宝气,满身富态流油,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衰颓之象。

他带着几个随从一路嚣张跋扈地进了公堂,大声嚷嚷:“谁?是谁要告本侯爷的状啊?!”

沁娘吓得连忙躲到汤寅身后,娇弱又畏惧地乞求:“大人救我。”

见赵昌吉做派如此嚣张,汤寅抑制不住怒火,站上前去拿出威风凛凛,镇压三军的气势来,大喝一声:“谁给你的胆子公然带人闯入县衙?你是想要造反吗?!”

赵昌吉猛不丁地被汤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你是谁?敢在这里管本侯爷的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

汤寅冷哼一声,自报家门:“在下汤寅,新上任的知县。”

赵昌吉听罢立刻露出轻蔑的眼神来,甩了甩袖子冷笑道:“一个小小的知县……等会儿,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汤寅又冷着脸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不成想这下,倒像是他把赵昌吉给吓着了。

赵昌吉在朝中有些人脉,新帝登基后他也忧心之前做的事会被有心人给翻出来,所以时时关注着京城的动静。

自打萧恕登基以来,朝廷内部几乎是惨遭大换血。抄家的抄家,罚没的罚没,流放砍头诛连的大臣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