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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用。”景子恒解释:“我现在在村小学担任数学和音乐老师,还兼任副校长,每个月工资一共二十块,还有一些粮票布票工业票之类的津贴,以后每个月都上交一半给你做家用。”

“好,那我就把钱收着。”既然是家用,叶米就爽快接了。

她下地赚没几个工分,景子恒拿着工资,也不可能有工分,所以他们两个年底分的口粮根本不够吃,需要跟有多余粮食的人家买。

等她得空了,还能把院子后面的地给慢慢开垦出来,作为两人的自留地。

今年先开荒顺便沤肥,来年撒点蔬菜种子什么的,就有了蔬菜来源。

这样盘算下来,也许一个月还用不到十块钱。

晚上吃过饭,景子恒主动端起碗筷去洗。

身体力行地践行‘你做饭,我洗碗’的约定。

叶米留在屋里拿之前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纳鞋底,做的还是那种最复杂也最繁琐的千层底。

她想给景子恒做双新鞋子,当老师的一天到晚讲课都得站着,时间久了脚要疼,鞋子穿得舒服些会好受很多。

听到脚步声,叶米头也不抬地问:“那些礼金,我们抽走多少合适?”

这事刚才忘记和他商量。

“你说过了,抽一半。”

“一半?会不会拿太多了?”

“你不也说了,我们结婚花了很多钱,多抽点做补贴也正常。”

漏完财之后要学会适当哭穷,这是一种特殊的低调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