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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启耘,我这儿,真的好难受。”

虽然心里还有点气,但也担心酆承煜会真的出什么事,还是在路旁边找了家客栈,扶着他坐直了,再细细替他诊起来脉,却发现他的一切脉象都很稳定,根本就没有生病。

“当时是真的疼,那是一种心病,你一回来便好了。”

酆承煜说着,便反握住他的手,充满磁性的声线哪里还见得方才的虚弱。

瑶启耘信他鬼话才怪,明白他纯粹是在骗自己,脸色不由得沉下两分,抽开手起身便要离开,顺便把包裹也带上了,打算在客栈另外开一间房来住。

然而,还没踏出门槛,他的胳膊肘又被人攀住了。

“松手。”他沉声呵斥,无奈地回头一看,却不由得呆住了。

酆承煜堂堂一个八尺高的男儿,此刻正无辜又可怜地睁着一双大眼睛,满目含情得几乎泫然欲泣,很像刚才在路上看到的一位姑娘家跟她的夫君撒娇的样子——

他握着自己的胳膊,左右摇来晃去,神色间全是央求与讨好,像是一只哀乞主人时低声呜咽的幼犬。

“启耘,你消消气……”他的眼里亮着一汪星星。“我对你以身相许,好不好?”

从未没想到这人没脸没皮,瑶启耘耳朵「轰」的一下红了起来。

瞳孔震颤,眼里流露出十分的震惊,简直绷不住脸上的冰山表情,他当即将他推开,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逃到了隔壁的雅房。

他待在空荡的房间里,直到咚咚直跳的心脏渐平静了,他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他打开窗,雪香带着白菊的花香,令他的心神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