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房里安静得只剩北风的呜呜声,瑶启耘顿了会才继续说下去:“你养好伤再离开,我先走一步。”
“你不要再跟过来了。”
略带生硬的告别突如其来,酆承煜错愕了一会儿,才也起身跟上前去。
“哎,这太让人没心理准备了!”
酆承煜手脚并用从身后将他缠抱住,活像只树袋熊:“怎么说走就走?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嘛。”
这人是实打实的狗皮膏药,一旦黏上人来便没完没了,瑶启耘的忍耐到了极限,正待反手将他放倒,却觉右耳耳一热,似有两片温软吮住了他的耳垂。
那一粒软软的肉被他叼在嘴里,用不算尖利的齿面轻轻磨咬着,带有种势必侵占他人的温柔,恰到好处得他发出一丝轻哼。
瑶启耘怔愣了一下,他完全不能想象,这么腻人的哼音,竟是自己发出来的。
嗅到了渐浓的火药味,酆承煜很快松开他的耳朵,只是十分自然地将耳朵凑近他的唇边。
明知对方要气得彻底爆发了,这人竟还若无其事。
瑶启耘反倒不着急教训他,看他扯着他自己的耳垂,问:“你在做什么?”
酆承煜面上露出十分的诧异,仿佛听到很白痴的问题:“当然是给你咬耳朵了。”
瑶启耘看着他的脑门,抬起手,有出掌给他开瓢的冲动。
酆承煜一惊,赶忙压下他的手,胡扯解释:“我们洛城人跟朋友道别时,是要互相咬耳朵的,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