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瑶启耘淡淡回应一声,侧过脸斜睨一眼,提醒他不要太磨蹭。
“我再替你检查下有没有留淤。”酆承煜低声道,状似随口一问:“启耘着急伤好,是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正问着,却私底下从袖袋里掏出一只小黑瓷瓶来。
“兴都。”没留意酆承煜的动作,瑶启耘答道。
他顿了顿,继续往下说:“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回献城一趟,把剩下的那几人解决掉。”
酆承煜低叹:“献城那些十方帮余孽,没有封拓九的复生术加持,他的妻子季岚带着小兵小将,料想已经难成什么气候,何必急于一时要去剿灭他们?”
瑶启耘静默片刻,闷闷哼口气作为回答。不斩草除根,拖得久了,那些人怕是很快便死灰复燃了。
“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且献城之大,他们后来的藏身之处你也不晓得。你在明处敌人在暗,再与他们那般莽撞的硬碰硬,吃亏失败八成会是你自己。”
他用手指沾了点新拿出的膏粉,混着原先使用的冰月莲膏药,在擦干净残留血渍的伤口上,轻轻均匀涂抹开来。
他的眸里,忽然闪过一丝瑶启耘捕捉不到的奸猾。
他给瑶启耘另添的药叫做绵冬膏,与冰月莲一样都是世间一种难得且少有人知晓的外伤药膏。
只是这两种膏药若是同时敷用,它们同类的药性却会相互排斥,在伤处积淀下来,不仅难以发挥它们应有的药效,反而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想让他依赖自己多一点,使点正当手段也不算什么罢?
“倒不如在你伤口完全好之前,先让我先带你去兴都,我飞鸽传书派宴安他们再去秘密打听他们在献城的具体动向再做决定。
至于官道的事也不必挂怀,西南城郊暂时被官令封锁并严加看守,不再行商运粮,在短时间内阻御十方帮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