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叫贺雨泽,你的原名叫贺杨,是北边人不是南边人。因为家中父母离异各自再婚没人管你,你被亲戚送到了立在乡下的收养院。”
贺雨泽拿着资料无比震惊。
他叹一口气:“这个收养院也是不简单,他们是一处暗地里进行人口拐卖的不法之地。除了你以外,张屿赫曾经也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
后来因为他的协助,我们才顺利彻查了这所收养院,解救了里面剩下的孩子,其他涉嫌人口贩卖的嫌犯在那时候都被缉捕归案,那里就成了一个荒废之地。我记得他之前带你去过那个地方是不是?”
“嗯。”
“那就八九不离十。”
陈勇:“近期我又将嫌犯提出来拷问,拷问嫌犯时,我特意问了照片里你和张屿赫的关系。他们告诉我说……张屿赫是放火逃跑的,而你是被苏家买走的。
同时被买走的还有收养院其他三个健康的孩子。有一点很奇怪,当时苏家预定的是张屿赫而不是你,可最后他们来收货的时候却是你站在那里,而张屿赫早已不见踪影。
他们给你注射了忘却记忆药物。现在你只需要配合我们重新打一针,你的记忆就能慢慢的回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你可能是他最后一个目标。但是这药副作用很大,而且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损伤到你的神经,让你变成一个精神病。
害怕吗?雨泽?放心……你若是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强制性给你注射。”
25、第二十五章
贺雨泽拿着自己的文件的手在颤抖,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好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更害怕张屿赫对他的复仇。
“你好好考虑一下。”陈勇把保温杯推给他:“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贺雨泽没考虑多久就应了:“我愿意。”
反正事已至此了,他再害怕也得面对现实,面对张屿赫。陈勇推过来一份保密合同,上面是关于后遗症如果病发,关于他的赔偿问题,还有他以后的生活问题,都会由他们负担。
贺雨泽签下了名字,鼻头一酸,说道:“勇哥,你再陪我聊会。”
贺雨泽眼睛红通通的,陈勇看了难受,于是拍拍他的肩膀,沉重地说道:“你说,勇哥在呢。”
“贺雨泽这个名字是我哥哥给我取的。那时候我刚入苏家,在苏家里面受尽了欺辱,我不敢告诉我哥,有什么伤口也只是藏起来,因为我知道他很护着我,他一定会为了我做出要人命的事情。”
“你是说……那个死掉的……”
“没错。他是我害死的。”贺雨泽说到这里眼泪一颗颗的滚落而下:“当时他哭着喊着求我救救他,可是我害怕,我逃跑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张屿赫的刀下。”
“这不怪你,人的本能就是活下去。他苏家做了太多的孽,他的死也是最有应得,你要记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任。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因果报应。我是警察,我本该不信这些的,但是这一句话我很信,因为我已经看过太多的案子。那些人逍遥法外,狂妄无比,最后还是死在别人刀下。”
“嗯……”贺雨泽抹了抹泪:“我也该为我的行为负责。我也不瞒你勇哥,事情到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瞒了。”
“当初在医院里我还有和我一起被送进医院的三个小孩是和苏家有关系的。苏家当时骗我们说,我们生病了,需要去医院住院,配合医生的检查。”
“我们都知道自己没病,可还是强行送进了医院。当时我们的病房和苏婪的病房挨得很近,因此我们也和苏婪认识,成为了那段时间最好的朋友。
苏婪对我的印象很好,好过前几个孩子,他最愿意和我一块玩,而不是跟他们一起。他喜欢听话懂事,不喜欢他们太过于吵闹……所以很长的时间里都是我在陪着苏婪,直到他要动手术的前一天。
那一天是雨天我还记得,因为淅淅沥沥的大雨吵得我睡不着觉,于是我早早起了床准备去找点东西吃。
我们的病房挨着主刀医生的办公室不远,我那天看到了很多人进去了他们主刀医生的办公室。出于好奇,我也跟过去,趴在窗户上偷听。
他们刚开始聊的是苏婪的病情,听起来很不乐观,苏婪活不了多久就会死……后来聊起我们四个,却是让人害怕的器官归属问题,谁谁谁的肾好,谁谁谁的心脏比较强健……
那时候我才猛然醒悟,原来他们一直让我们每天每天的训练不是为了让我们锻炼身体,而是在记录我们之间谁的器官更和苏婪的匹配。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很害怕,那群人也听到我的脚步声追了出来。因为我跑得比较快,他们追不上我,只能先去我们住的寝室里控制住其他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