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你是不是有点烦我了?!”
可怜我在家中孤苦一人,只能独守空房,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
果然啊,家花哪有野花香,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影阁影首,也难逃野花的柔情蜜意……
(小君你戏好多……)
君九倾语出惊人,惊得甲子瞬间抬起头来,死死地注视着面前之人白玉般柔美无瑕的面庞,如墨般幽深的眸子染上一丝无措。
“没,没有不能来!也并非……厌烦了主人……”
说到一半,又觉着自己语气不好,竟对君九倾吼了起来,刚想跪下请罪,又想起几日前君九倾捏着他的下巴对他说的话,立马止住下跪的念想。
他垂下眸子不敢去看君九倾,声音便越来越小了起来。
一幅犯了错站在路边可怜兮兮的样子。
“属下晨时见主人起了,拿了本书走到院子时却又趴在了躺椅上,就觉着主人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出去时便没有叫醒您,属下只是想让您睡久些……”
“没想到您那么快就醒了,看见您过来只是略微有些惊讶而已……”
“且属下身为主人的影卫,是绝不可能会厌烦主人的,您在我们心中是任何事物无法逾越的存在……所以只有主人您厌烦我们的可能,是断然不会有……您说的那种存在的……”
身为影卫便都是这样啊……
无条件的忠于自己的主人、尊于自己的主人,主人便是自己世界里唯一的一道光,灭了,这世间便没了意义。
虽然,他早就已经不是一名合格的影卫了……
甲子紧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去看面前之人的脸色,生怕又惹到他不快。
“噗嗤。”
君九倾看着甲子这副委屈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面上的可怜也瞬间被笑意替代,仿佛方才的委屈只是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