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倾感受着甲子抗拒的动作,垂下了好看的眸子,却又在下一秒后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
呜呜,又被自家影卫嫌弃了……
不行,要沉稳些……
抚着手上的甲子包扎的地方,君九倾笑了笑,方才本想用一个初级的治愈治疗它的,却因为甲子起了另一个念头。
不急,一个小伤口而已,就当是纪念吧。
君九倾没有继续粘着甲子,却也没有走开,而是后退了几步,随手捡了张凳子坐着,看着甲子继续拨弄着那个火堆……
身旁又安静了下来,只剩远处传来的几声蝉鸣,甲子飞快地撇了眼身旁,那地方却早已空无一人,显得冷冷清清的,心里顿时泛起不明的失落……
他也不知道他在失落什么,只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受,心脏的地方堵堵的,像是被人塞了一层棉花……
甲子垂下了眸子,刚想将视野转回去,眼角却瞥见了一片衣角。
款式是镶银白纹祥云的,是主人今天穿的衣袍……
主人还没走,他在后面看着自己……
嘴角微微翘起。
心里被棉花堵着的地方好像突然消散了,且还化为甘露将自己心底浇得暖暖的。
甲子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君九倾的一举一动都牵制着自己的心,这大抵,是下属对自己主人的忠心吧……
可是自己已经做了那种事……且直至现在也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他的心脏又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