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说是因为原来宫殿闹了白蚁害吗?”苏窈白了脸。
晏危:“宫里的房子每年都会除虫防蚁,还未听说过住人的宫殿会闹蚁害。”
苏窈扶住了边上的架子,稳住了晃动的身体。
他的话让她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脑海中闪过张姝那张温柔的脸,她哑着嗓音问:
“她是和严嬷嬷一伙的吗?”
晏危:“并不是,另外,我还怀疑她与狄嬷嬷的死有关。”
“什么?”
“仵作验尸后显示,尸体是死于失血过多,而在案发现场的出血量其实并不是很多,而且金吾卫后面检查后发现,桃林里有爬行的痕迹血迹,顺着这些痕迹找去,在桃林临近雎水的地方发现了大量血迹,所以那个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那个地方离张姝居住的地方很近。”
“可是不能因为离得近就说是她杀的吧……”
苏窈有些不信,倒不是为张姝辩驳,而是觉得这个怀疑有些站不住脚。
晏危显然也知道,他继续说道:
“确实,如果只是以这些判定,无法怀疑她就是杀害狄嬷嬷的凶手。但如果她有杀人动机呢?杀人总归是要动机的,她并非一个毫无人性的人,而她的杀人动机是在入宫接受教习礼节时,她受到了狄嬷嬷无端针对和折磨,多次被罚站和言语上的羞辱。”
刹那间,苏窈想起了当时彩星抱怨的话‘其实主子这病早就好了,要不是那个教习嬷嬷刻意刁难主子,让主子顶着书站在风口,主子又怎么会旧疾复发’。
而那位狄嬷嬷的侄女曾经说过,狄嬷嬷是收了珍妃的好处要把自己拦在宫门前,不让她进宫,要不是后面有严嬷嬷作梗,可能被刁难的就是原身,而以原身原本的性格很有可能真的坚持不住。
一旦开始怀疑,那一切的蛛丝马迹都会被放大。
那支桃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