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又仔细看了眼望山,扭身走了。
望山收起了脸上的笑,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了屋子,才收回视线,扭头看了看身后,细听之下,屋内细微的声响显示着人还在里面。
他顿时垮了脸。
哎。
把门望风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是无穷尽了。
而屋内的两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苏窈听完晏危分享,眼睛又圆些,双手按在膝头,整个人向前探,像个努力凑近人类吸一口的兔球,被一根手指按在脑门上制止住后,巴巴地眨巴起眼睛。
“坐好。”
晏危手下用力,把人按了回去。
苏窈扭了扭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她激动起来总是控制不住的跟人凑近,这个毛病打小就有。
晏危见她主动离远一些,收回了手,握紧了一下,掩盖住心中的异样。
他前世征战半生,从底层一步步踩着尸骨往上爬,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才能够到那悬在最高处的权柄,根本没有时间也没心思去弄那些男欢女爱,鱼水之欢哪有阴谋阳谋来得刺|激。也许是最后握到了权柄坐在了九霄巅峰,他如今的心态就像是满级大佬重回新手村,升级之余对身侧草丛里的兔子起了别样的心思。
而现在,察觉到自己动了心的人,跟那老房子着火没啥区别,又想克制又想放肆,纠结之余,兔子退缩了,他还不乐意。
苏窈不知道对面人复杂的心理活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范婕妤跟珍妃的事情。
她猜的一点都没错,这俩人确实是情人关系,只不过比她想的还要复杂,这个情人都是单向的,珍妃察觉到范婕妤对自己的心意后,恶意引导完全掌控了范婕妤,让对方帮着她和贵妃固宠。后来会争吵决裂,也是珍妃刻意为之,许是有了别的棋子不想要范婕妤了,也可能是更隐秘的理由,这些都不得而知,因为珍妃死了,范婕妤也死了。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当事人埋藏起来。
但是范婕妤昨夜发狂之后,写下了一句话,不知道是写给自己还是写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