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架子床上面只有床帐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薄板,一想到自己那晚可能就隔着一层薄板跟凶手躺在一张床上,她就犯恶心。
卫雁侧身看见边上的少女被吓得脸上没了血色,宛如一团冰雪捏的人,乌黑的瞳孔颤动。
苏窈瘪瘪嘴,包着泪珠要哭不哭的看着他,声音轻轻的说:“所以,那个人是躲在这上面吗?”
“嗯。”
卫雁方才听她说完后,就隐约知道对方躲在那里了。
这个屋子能躲人的地方无非就是房梁、柜子、床。
如她所说,屋子里看过没人,又没听到别人进来,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一早躲在了她的床上,不是床底而是床顶,借着床帐遮掩自己。
可是,这床顶怎么藏人,那么薄的板子,苏窈仍有些不信。
卫雁知她难以接受,正欲跟她解释,就觉得眼尾一晃,原本还站在边上的少女已经蹿到床上,手脚并用地想要往上爬。
青葱色的外衫里就穿了薄绸亵衣,她蹬掉了绣鞋,脚上连个袜子都没穿,白嫩嫩的脚丫踩在那柱子的雕花上,暗红与嫩白的对比让卫雁皱起了眉。
他移开视线,伸手拽住她的衣领,沉声呵斥:“老实点。”
苏窈如被捏住后颈的奶猫,连爪子扑腾都不敢,委屈巴巴瞪大眼睛,眼泪珠子不要钱一样啪嗒往下落。
“我就是想知道,那么薄的板子,他怎么躲的啊……”
少女嗓音糯而娇,里面带着恐惧的颤抖。
卫雁觉得耳廓一疼,不自在的将她放下,如按娃娃一样,给她摆在了床上。
耳畔是抽气的声音,而床上的少女咬着唇,泪水不住的流,不敢哭出声,可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