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若真能治,昨天就该有章程了,哪会等到今天!
李院正心思剔透之余,不免有种宿命之感,方才他还在责怪曹太医无事找事,现在看来恐怕也只有这一线生机。
他甚至有种明悟,他似乎被人架起来必须和永寿宫的那位对上,不管这个坎过不过得去,但凡是人总是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微臣还有一事要禀。”
“说。”
李院正颤颤巍巍,克制不住全身发抖,一般人见他这个年纪,只当就是如此,只有李院正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了什么。
“今晨,皇后突发异状,其中负责值守的太医见之生疑,突然想起当初小皇孙……”
李院正还在斟字酌句地说着,并没有发现一旁的荣庆已经快缩到角落里去了,而上首建仁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法形容。
顺嫔之流都能联想到的,建仁帝怎可能联想不到?
当初东宫传来消息太子病势见好,可紧接着太子妃和小皇孙薨了的消息传出后,太子就不行了。
而恰恰也是这件事,彻底拖垮了皇后的身体。
“李院正,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微臣、微臣……”
李院正满头大汗,正搜肠刮肚斟酌说辞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哭声。
“陛下、陛下……”
“是谁?”
低沉沙哑的声音压抑到极致,似乎那怒焰就会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