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像被针扎似的,慌忙站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
顾青砚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此女相貌倒是出色,长眉秀目,琼鼻朱唇,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眼角下有一颗泪痣,笑起来媚而明艳。
即使这般狼狈的情况下,楚楚可怜中还带着一种娇态。
与顾青砚看来,这不是什么宜室宜家的长相,且之前她又做出这等矫揉造作之事,更让他心中厌恶添了几分。
“其实我昨日确实有事找乔二常,也有些话想跟乔大嫂说。”
“先生,您、您说。”
此时晚香羞耻得连头都不敢抬了,大脑一片空白,自然也没发现顾青砚眼中闪烁的讥讽的光芒。
“我见二常这些日子读书有些不专心,便想问问他家中是否出了什么事,可惜被你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事后我听人说,乔大嫂似乎有改嫁之意?”
“改嫁?”
晚香喃喃道,可还不及她再做出反应,顾青砚已经走了,只留下一股若有似无、让晚香十分熟悉的香气。
不是她的错觉,可是改嫁?
人在做了蠢事后,总会付出代价。
诸如晚香一时急切闹了这么一出,虽当时私塾里的人已经差不多走完了,却被乔二常看了个正着。
于是晚香还得操心怎么和小叔子解释。
只是说是意外。
至于二常信不信,晚香也顾不得关注,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股香气,以及顾青砚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