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点点沾染上李浔的味道。
他想,这世上大概很难找到比这更治愈的事情了。
下午的时间要留给学习,宋仰从包里抽出平板和支架,摸到一块硬邦邦的盒子才猛然想起还有个没拆的快递。
他的好奇心被快递单上“学习用品”三个字勾起来,不过以他的了解,周俊霖不可能送那么正经的礼物,要么是整蛊玩具,要么就是让人羞羞的东西。
他还记得有一回姜洛在老家过生日,周俊霖寄了盒安全套过去,姜洛差点被他妈打死。
宋仰瞅了一眼客厅,李浔正安静。
他用钥匙划开一道口子。
纯黑色包装盒十分精简,但颠起来有点沉,盖上印着几行烫金色大字。
宋仰的眼睛只瞟到“震动”、“按摩”几个字,就立刻盖上,将快递盒封死,并且面红耳赤地为它寻找藏身之地。
整个屋子就这么点地方,他又不敢去客厅,像只没头苍蝇在卧室转悠,衣柜不行,浴室不行,藏空调外机箱下边的话很容易被雨打湿。
这玩意儿总不能天天带身上吧,太吓人了。
最后他掀开床单瞅了一眼,高度足够,而且没什么东西,底下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很显然,李浔不会打扫床底。
他撅着屁股,把快递盒往最容易积灰的那个角落推了进去,起身拍拍手。
客厅里的阳光无声无息地转移角度,由刺眼变得柔和,最后钻进角落,消失不见,搬家的新鲜感在枯燥的课本里被消磨干净。
宋仰从书堆里抬头,伸了个懒腰,揉揉酸胀的眼睛,观察起桌上的一盆小植物。它和他之前见过的植物都不太一样,不是水培,也不是土培,而是重在绿绿的纯水苔里边,细长的花茎上开出一朵朵半透明的,酷似小白兔的花朵。
他想起自己之前在李浔的微博上见过它,花盆还是那个花盆,不过小白兔已经爆盆了,看着很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