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淮一落座,她就目不斜视地把纸条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手指重重点了三下。
此时班级里正在订正昨天做的一张试卷, 这三下说轻不轻,吓得乔林立马缩回手。
陆时淮见她做贼的样子,挑眉将纸条拿起看了看,又轻描淡写地把它捏成团,扔到了身后的垃圾篓。
乔林头上冒出三个大写加粗的冒号,忍着怒气与焦灼,又递过去一张:
到底怎么回事,快回我!!!在线等,急!!!
一共用了六个感叹号,看来真的非常急切了。陆时淮却突然起了坏心眼,嘴角勾了勾,装作没看见似的,抓起自己的试卷,开始也对着黑板上的答案订正起来,专心致志却也随性慵懒,实在可恶得很。
乔林心想,这怕不是他开学以来订正答案最认真的一次。
不过乔林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根本就是打算吊着她的胃口,就是让她扑腾不出什么水花,她发出一声哼哼,脚在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脚,才气呼呼地做题。
陆时淮侧眸,见乔林脸蛋鼓鼓囊囊,像条有气没处发的小金鱼,嘴角泄露出一丝笑意。
两人这厢无话,气氛有些凝滞,但没注意到班级里大部分人的余光都若有似无地瞥过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这回乔林不乐意了。一下课就对陆时淮哼了一声,并且身子一趴,胳膊肘子横在桌面上,把陆时淮的桌面霸占了一半。
她这样写字的姿势显然很张狂,但陆时淮只是微微超后靠着,右脚放在桌子底下的横杠上,很是不以为意。
颇有些你继续造作的意思。
在乔林看来,陆时淮这货把一招“以退为进”使得虎虎生风,她抖了抖自己的腿子,头使劲朝后一歪,咬牙切齿:“到底怎么说?”
昨晚她回到家后,越想越担心,于是给陆时淮发了个短信,大意是你和你爸谈到哪里了,有聊到我吗,他没有误解我们等等之类的话。
陆时淮自然是看到的,只是洗完澡后忘了回复,今天见到乔林看到她这猴急的样子,于是临时起意使了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