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趣意,从楚云声醒来后,就淡去了太多太多。
他的目光从舷窗外的星辰上,挪到了楚云声的脸上,身上,手指上。
每当这些时候,殷铮都会去想那张冷淡清俊的面孔情动时的模样。
拧眉垂眼,居高临下,漠然地注视着糜烂熟红的一切色调,神色是凝冰般的平静,动作却强势酷烈,仿佛是要将人逼到失控,逼到疯癫,逼到万事万物沦丧,只有这一个冷淡而温热的怀抱,是溺水时的浮木,窒息迷乱间不得不去仰望紧抱。
之后,透明的汗水会顺着那具修长的身躯缓缓淌下,勾勒出薄厚恰好的肌肉轮廓。
凛冽的绷紧,亦或是舒倘的放松,都是他急促痴迷、情思迭生的催化剂。
他会低泣,会眩晕,会轻轻地痉挛,这时那两只手就会从困锁着他的强硬枷锁,变为抚慰身心的温柔轻羽,松开脚踝与手腕,揉过腰背与后颈,温柔地梳进他汗湿的鬓发间。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那些无间的亲密。
像是想以此来弥补他与楚云声之间曾有的生死与时间的隔断。
但楚云声刚刚醒来的那几天,需要稳定精神力,重新适应自己的身体,恢复机能,所以两人除了相拥而眠,接吻抚摸,并没有多做些什么。而之后,等一切恢复如常了,楚云声却又开始研究起了改造飞船的事情,和闻凡与人工智能待在一起的时间,几乎要比和他还多。
唇间的舌尖难耐地勾了勾,殷铮靠坐在舷窗边,微眯起眼,有些郁郁地单手支住额角。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需要想个主意。
“楚博士,您太厉害了!飞船改造马上就要完成了,我们最多还需要三天,就能抵达最近的虫洞,穿梭到地球附近的星轨!”
机械间,闻凡紧紧盯着光屏上不断变换角度的飞船实时测量图,完全无法遏制心中的激动兴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