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黑气越散越多,宁天成的神色也越来越正常,直到最后一缕黑气散去,他已是恢复了面无表情之态,不再有丝毫癫狂,好似卸下什么包袱一般,一身轻松。
而郑玉宸似乎也已彻底力竭,手掌颓然落下,嘴角又有黑血流出。
“也算你聪明,没耍什么花招。若我在解除秘法途中有任何不对,这真气都会断,到时大不了便是同归于尽。我这条老命,可远不如郑家主的命值钱。”
宁天成淡淡道:“此法确实不凡,想来是当真出自李梧之手,我对此法也颇感兴趣,郑家主不若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也将此秘法传授于我吧。”
郑玉宸万万没想到宁天成竟如此得寸进尺,但形势比人强,他除了应下,似乎再无它法。
以指为笔,蘸血书写。
宁天成一边轻声诵念着,一边将其牢牢记入心中。
然而,就在宁天成念到一半之时,却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同时四肢僵硬,竟好似石像一般凝固不能再动。
他惊骇莫名,倏然转头看向郑玉宸,想要切断真气,却已失去对身躯的掌控。
郑玉宸一身血衣跌坐着,见状咧开嘴无声大笑,血指在地上狠狠写下硕大的四字——愚不可及!
宁天成惊怒,感知身躯与内力,意图冲破阻碍。这小子果然狡诈无比,只怕是在方才解除秘法时就已动了手脚!
宁天成想动却无法动,郑玉宸需他真气续命,能动却不敢动,两人一时便如两座雕塑一般僵在了屋内,只余压抑愤怒的喘息与呕血之声。
暗处,楚云声静观着这两人的动静,已是彻底明白了两人间的曲折原委,眼见这狩猎与被猎的身份转了再转,不由暗道,果真是一大一小两条阴险狠辣的狐狸。
留意着两人动静,忽见宁天成安静下来,身躯僵硬似是无法动弹,楚云声眉梢微挑,静等片刻,确认并非是那两人联手演戏,便不再犹豫,自柜子后走出,二话不说,直接双刀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