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桥似睡似醒,慢吞吞道:“郡守为补亏空,令韩博加紧搜罗银钱,并抹干净手脚。”

“但不想,韩博反过来以此要挟郡守,还想要送出投名状,攀上郑家。可韩博绝不会想到,郡守与郑家本就没有闹翻,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早就演好的戏,只为查出那些怀有二心之人,尽快解决。”

那道声音道:“有二心之人定然不少,若是都杀,不怕动静太大?”

吴桥道:“郡守下令,只杀三人,其余都有另处置。”

“除韩博外,另外两人是谁?此三人为何特殊?”那声音问道。

“另外两人一是平安县县令赵谷生,一是百里水帮第三舵主江大眼。”吴桥道,“这三人都从头到尾参与了祭河神一事,不能留下活口。”

“祭河神?”

那道声音静了片刻,道:“你对此事知道多少?”

吴桥昏沉道:“两年前汶河决堤后,郡守选中汶河两岸的山白县与平安县,下密令让这两县开始祭祀河神。被选中的祭品一定要是一家人,不能有遗漏,除了郡守指定的名单上的人外,其余可由县令自己决定。”

“选中的祭品要活着送到汶河河心,百里水帮的人会潜伏在附近,等祭祀结束后,将名单上的祭品运走,名单外的可杀死,也可买卖,皆由江大眼决定。我曾听郡守无意间提起过,这运走的祭品好像是由郑家接手的。”

“我……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似远似近地轻轻响起,叹道:“那看来,就没有再留你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