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可知此事并不简单,绝非是一场单纯的河神祭祀。

谢乘云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但却没有再继续询问村长,这位村长显然也并不知道更多。

“谢某与好友将往金陵城,可将这神婆带去,替你们告那县令一状,金陵城郡守公正廉洁,必能还你们公道。我二人也有武艺在身,不惧威吓,你们若信得过,谢某可手书诉状一份,陈明缘由。”

谢乘云道:“老人家也不必担心县令为难,来的路上我已听闻,山白县县令出了些意外,这两日便要换人,想必是没有功夫来查探乡下的。”

这一番话说得周全妥帖,算是勉强将白坨村村民们的心踢回了肚子里。

村长也露出一丝将信将疑的喜色。

他未听说县令换人之事,但白坨村去山白县城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脚程,这事真假易辨,实在没必要用来欺骗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于是他心中也放松了一大半,再看神婆和衙役等人,也没了畏惧,满是怨恨愤怒。

村民们不怕了,便也不再畏手畏脚,冲上去对着神婆和衙役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谢乘云阻拦,才被村长劝着离开,各自回了家中。

不多时,河岸便恢复空荡冷清,除谢乘云和楚云声外,就只剩下一地东倒西歪的恶人。

岸边的戏台坍塌被砸,两面血红的大鼓跌进泥里,再不复神秘诡异之感。

清了人,楚云声和谢乘云为防串供,便分作两边,一一敲醒了神婆和衙役们,审问祭河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