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祭没了得有百八十年,这两年又弄起来,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面对这一片窃窃私语和村长的言论,谢乘云不见半点恼怒脾气,而是依旧笑得温和有礼,风度翩翩。

他口中未接村长的话茬,而是道:“老人家,大夏自问鼎天下以来,便废除了各地祭河神的传统,将其定为违背律法之举,您身为村长,应当不会不知晓此事。若河神真会因缺了活祭而发怒,那第一个该遭灾的是朝廷才对,怎么也不该是你们。”

村长一惊,连连摆手:“怎敢说朝廷的事!”

周围村民却静了静,显然不知道朝廷对祭河神还有什么律法不律法的。

“这是说祭河神要砍头?”

有人小声道:“可这河神可是县太爷让祭的!”

谢乘云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人群一眼,含笑道:“老人家,这本就是朝廷废除的,不说可不行。这活祭人牲之事,就算罪不至抄家砍头,却也绝非小偷小摸之类,若被告发,那大牢您是铁定要蹲的。”

村民们惊骇,去蹲大牢对他们一辈子老实本分的人来说,可是天塌般的大事大罪了。

村长也面色大变,满脸苦涩道:“这位公子,这可不是老头子我做的主啊!您看这些衙役,这些捕快,这都是县太爷派来的,就为了看着我们这十里八乡的人,老老实实把这河神祭祀给办妥了,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敢不从?”

谢乘云道:“哦?是县太爷定的河神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