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镜之叹了口气:“高先生不要误会,郁某真的只是想请高先生喝杯茶,小坐片刻而已。”

“你!”

高澜这憋屈的火气实在是要压不住了,他都要怀疑自己被郁镜之给耍了。

又僵持了片刻,高澜面前的第二盏茶都要凉了,他终于不再忍耐,霍然起身,冷冷道:“高某不喜欢喝茶,既然郁先生没有正事要谈,那高某赶时间,便先告辞了。”

“高先生慢走,不送。”郁镜之道。

到了此刻,高澜才终于确认,郁镜之并不是在卖弄什么,竟真的只是请他喝茶,不谈其他,这简直诡异。

事有反常必为妖,高澜迟疑着看了郁镜之一眼,却发现郁镜之正低头瞧着掌心的一块怀表。刹那间,高澜如醍醐灌顶般,恍然意识到了郁镜之今日所为的真正含义。

“奸计!”

高澜猛地转身,怒视郁镜之。

路允当即戒备拔枪。

郁镜之虚抬了下手,微微一笑:“两盏茶的时间足够谈妥太多事情,交换太多利益,高先生就算现在立即走出去,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若心平气和离去,便会有人认为你已与我合作,相谈甚欢。你若面无表情离去,也会有人觉得你是在掩饰与我的交谈结果。你若怒气冲冲离去,还是会有人猜测这是否是你我合力演的一出戏,故作不和。”

“当然,高先生也大可对外多解释几分,端看可有人信了。”

郁镜之瞧着高澜的脸色,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