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

楚云声赶上轮休,便没有再去医院顶班,而是跟着郁镜之去了租界中心区域的一栋房子。

这是除了租界外的郁府外,郁镜之另一个经常过去的居所。但他几乎没有在这房子长住,只是作为第二间办公室,常来这里处理一些租界内的事情。

楚云声过来,既是无事之下过来陪伴,也是要讨论下如今兵工厂的进度和出现的问题。

两人忙到午后,便听到仆人来禀告,说方老先生大驾光临。

楚云声有些诧异。

以他这些日子对方既明的了解,这是位平日登门都要递拜帖的人物,心中有进步的思想,但骨子里却还有些老派的对礼仪的坚持,寻常不会这样毫无征兆地登谁家的门。

郁镜之皱眉道:“恐怕是出事了。”

楚云声也有这个猜测,两人不再多说,放下手头的事便下了楼。

果然,方老先生的突然造访,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您是说,去东北的那趟火车被扣下了?”

会客厅窗明几净,一颗枣树郁郁葱葱地立在外头,遮过午后炽热的阳光。

郁镜之倒茶的手微微一停。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