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这儿,楚云声便听出郁镜之的意思了,合着这是想把伴侣变兄弟。
楚云声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有立刻反驳郁镜之的说辞,而是仔细想了想郁镜之这念头的由来,脑海中一时闪过了平安在他人面前对自己的介绍,又闪过郁镜之见到郑远生时的态度,和昨夜有关计划书的畅谈,以及最后的极致纵情。
这一圈思虑下来,楚云声隐约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他打断了郁镜之的话:“郁先生认为你我此前相交,是在折辱我?”
郁镜之手上动作一顿。
楚云声不等郁镜之回答,便又道:“虽然这其中有许多的巧合,或是从前的算计,但我从不认为那是侮辱,亦是对郁先生真心相待。这真心如今时日尚短,暂且看不出几分斤两,但来日方长,郁先生不妨看看。”
郁镜之垂目盯着手中的擀面杖。
过了许久,才摇头笑了下,道:“方才不是说了,楚少叫我镜之便可。”
这句话吐出时,语气似与之前并无两样,又似迥然不同。
但该说的已经说了,楚云声也不再多言,拽过来一个板凳开始坐着生火。
不多时灶内的火稳了,郁镜之也已麻利地包好了数十颗汤圆,将其一一下了水。
这汤圆正煮着,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却是老管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