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吸了口烟,声音轻了些:“我和你说过,就算这只手治好了,我也打不了多久的比赛,一切要以战队为重。”
“三口了。”
楚云声忽然道。
沈暄愣了下,还没从语重心长的谈话里反应过来,下唇就被一片温热的指腹按住,旋即口中一松,烟被拿掉了。
“你今天抽烟的份量,已经用完了。”楚云声随手把香烟按灭在垃圾桶边沿,又把烟蒂丢进去,轮廓深邃的侧脸在稀薄的朝霞照耀下依旧冷峻沉肃,“其他不论,哪怕只有半年,几个月,让你痛痛快快地站在赛场上,打比赛,你想打吗?”
不止一次了。
楚云声管制着他的烟瘾,调整着他的饮食作息,还有各种习惯,强势得令他都想不起反抗。
沈暄不自在地垂下眼。
明明这是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队员,却总是莫名地带给自己很强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被他引导,被他管教,甚至向他剖开怯懦和灰暗,期望得到抚慰。
这算什么事?
可能有些东西,已经到了需要正视的时候。
“你干脆利落出来建立新战队,选择完善奇兵的战术,为每个队员设计矫正训练,不仅仅是为了让战队杀出重围,登临巅峰。”
楚云声声音平静,却斩钉截铁,“你自己也想成为站在巅峰上的一员。你想赢,想夺冠,想能再次站在赛场上,这有什么可耻的?”
“你自己应该早就清楚自己的想法,你对我说这些,想要的只是一个支持。”
楚云声偏过头,认真地注视着沈暄,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告诉你,沈暄。我支持你,我希望你还能继续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