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周围的几名跟着草帽汉子来的家属也开始捂着脸哭哭啼啼起来,一句一个命苦,一句一个害人,还有人扑过来跟见到杀父仇人一样要抓楚云声,被楚云声一个转身,用自行车挡开了。

校门口顿时吵闹非凡。

后头的记者更像是逮着什么大新闻一样,眼睛发亮,捧着本子狂写。

在这样典型的医闹环境中,楚云声却没在意周围的任何人,而是仔细认真地观察着轮椅上的老人。

在那两名警察终于忍不住,要采取强制手段将他带回去时,楚云声解下了车把上挂着的药箱,轻巧且强硬地挡住了靠近的人。

“两个星期前,我在京郊的安和养老院为徐先生诊病,确认为肝脏方面的问题,开了一副药,可供三个星期服用,现在应该还没有停用——但徐先生身上没有任何药味。”

楚云声挡开草帽汉子,在老人的身旁略微俯身嗅了嗅,平淡沉冷的声音像是拥有某种魔力一般,慢慢压下了周围的嘈杂。

“如果你想说早就发现药方不对,停止服药了,那为什么今天才来找我?如果你说刚刚发现,那配药中那些气味浓重到停药几天也无法彻底消散的药味,为什么一点都闻不到?”

楚云声边将药箱打开,边看了眼张口欲反驳的草帽汉子:“如果你真的是一位孝子,就不该把你的父亲带到这里来,让这么多人围着,呼吸都成问题。”

草帽汉子额上青筋暴起:“这是我爹,我为我爹讨回公道,不该带着他吗?你少猫哭耗子,给我滚开,别碰我爹……”

说着,就要上手去拽楚云声,但还没冲上去,就被围观人群中的一个老头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