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和外患,家庭和事业,楚云声都给周梓言和陶安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是有一些看起来固执奇怪的原则,不会送陶安和那个孩子去研究所,但对付他们,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而且他的手段一定正规合法,绝对符合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
去浴室冲了个澡,楚云声出来就看到套房的小厨房里放着一杯已经凉掉的牛奶,和一份晚餐。
估计是昨晚殷铮看他在忙,就没有叫他。
喝掉那杯牛奶,楚云声又叫了新的早餐,然后轻轻打开门,走进了卧室。
殷铮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墨蓝色的窗帘将清晨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室内昏暗,空调静音吹着冷气,他一条修长的小腿从被子底下伸出来,脑袋埋在枕头上,睡得很沉。
楚云声走过去,握起那截细瘦白皙的脚踝,正要把它塞进被子里,殷铮却忽然蜷缩了下脚趾,脚丫子娇气地轻轻一蹬,一脚踩在了楚云声的腿间。
“……楚哥?”
殷铮毫无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
楚云声深黑的眼瞳在他脸上凝了一秒,松开他的脚:“起来吃饭,吃完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嗯。”
殷铮揉揉眼睛爬起来,去洗漱,楚云声到外面开门接了餐。
刚在餐桌上摆好早餐,楚云声就看见殷铮带着一身清凉的薄荷味靠过来:“楚哥,我刷牙了……可以有个早安吻吗?”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含着一片清晨的雾气与朝光,眼底那些阴霾与暗色都像晒在阳光下的雪一样,缓慢地化开了。
只剩下宝石一样的剔透,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