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有点软,气得浑身发抖,坐在床上换衣服:“那忘恩负义的小人,背后捅刀子,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么个王八蛋!”

骂着,他忽然抬起头,眼神如刀子一样钉在楚云声身上。

“我不是同性恋。”

他说,“你上我……是以为我很随便?我不喜欢男人……就算我喜欢男人,同性恋也不都是随便的人。不过您他妈可真是个人渣。楚云声,下完药还装正人君子,恶不恶心?”

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殷铮冷嘲热讽地痛骂了起来,把楚云声祖宗十八辈都从上到下问候了一遍。

楚云声拉开卧室的小冰箱,取出一个降温冰贴,撕开往殷铮脑门上一按。

殷铮自顾自骂得十分投入,压根儿没注意到楚云声的靠近,直到他被这一按按倒在了床上,额头一凉,才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发烧了。”

楚云声扯过被子盖他身上。

殷铮的骂声一断,抬手摸了下自己脸颊,被烫得手一哆嗦。

“我煮点粥,你吃了退烧药再说。”

楚云声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从客厅里拿过一把钥匙,放床头柜上:“主卧的备用钥匙,你可以把门反锁,在这儿睡一觉,你不开门我进不来。”

殷铮转头看着那把钥匙,冷嗤:“谁知道真的假的。你还有信誉这东西?”

楚云声不理会他带刺儿的话,走出去带上门,去厨房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