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声音沙哑无比,把前座的一直注意着动静的司机给叫应了。司机放下两人间的隔板,小心翼翼问道:“梁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梁幕低低应了句,随后问:“萧舍呢?”

“萧先生先上去了。”司机关心道:“您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遍?”

毕竟给萧舍下的药的剂量,他们少爷自己的身体可不一定撑得住。

梁幕莫名觉得他的语气古怪,哑声道了声不用,抬手开门,涌进来的新鲜空气使他清醒了几分。梁幕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上去了?他去哪了?去谈合同?”

司机精准地把三个问题的精髓都抓住了,答道:“对恩。”

梁幕默了默:“我手机呢?”

司机立刻掏出怀里的手机从前座递了过来,邀功道:“他还想解锁您的手机,被我拦着了。”

梁幕接过手机道了声谢,看了眼时间,问道:“他去了多久?”

司机回道:“差不多一个小时。”

梁幕揉太阳穴的手指一僵,随即低低地叹了口气。

比他预估的好一些,至少萧舍没有让自己一觉睡到晚上。

梁幕下了车,让司机等在车上。

他在活动了下身体,往办公楼去。前台对梁幕很熟悉,放行后他熟门熟路地坐上电梯,一路畅通到了28层。

秘书处的人见到他显然很吃惊,梁幕礼貌地问候后,就被人领着去了会议室。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会议室门口,会议室的大门是磨砂玻璃,从里外都看不清对面的人影。秘书要帮他推开门,被梁幕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