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沉默了片刻,就在江临故准备再次出声询问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拉开,然后露出一截缠着纱布的雪白的手臂。
安黎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她眨了眨眼睛,“淋浴头忘记调角度,淋湿了。”
江临故就猜到她是个不靠谱的,摇了摇头,转身找了块干毛巾给她裹在手臂上。
“先裹着,洗好了我重新给你包扎。”
安黎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确定不要我帮你?”江临故再次好心询问。
安黎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半晌出声道:“虽然小别胜新婚,但是我现在是个伤员,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不做什么。”江临故说。
安黎:“你确定你进来之后什么都不想做?”
江临故:“…应该。”
安黎:“不是我说,你的自制力根本不值一提。”
江临故:“……”
啪的一声,门再次被关上。
江临故愣在门口好半晌,才哭笑不得地笑了一声。
也只是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才不值一提。
因为她的遇险而乱了方寸,因为她的眼泪而乱了心绪,全都是因为她,他才终于体会到牵挂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