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有罪。”王素芬继续念叨。

“在阿言年少时最无助的时候，是你善待了她。就凭这一点，你对我做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

成霜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做下这个决定，确实不容易。在他从前的想法里，所有做错的事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但事实上，做错事的人除了被抓的张文全，都没有人受到惩罚。他偶尔会觉得挺憋屈，但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阿言是个好孩子，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你要好好对她。”王素芬抹了一把泪。

这些天来，说她不担心自己坐牢，那是假的。谁会不向往自由，被关在这里的这些天，她已经深刻地明白，一个人失去了自由是多么难受。

“我知道。还有件事，我想问你。”成霜走了两步，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你说，我知道的，一定都说。”王素芬倒是很配合。

“阿言可曾说起过她的父母或者是老家，我指的是她的亲生父母。”

“你想替她找亲生父母？”王素芬立马明白过来。

“她被拐的时候还挺小，记得的事应该不多，我也怕问她这些事惹她伤心。而且，也不想让她知道找父母的事。毕竟这么多年了，万一没找到，让她心生希望最后又失望，那就更伤心了。”

成霜的话里是对阿言满满的心疼。王素芬听得出来，不停地点着头。

她并不了解这个大明星，也不了解现在的莫承宇，但能替阿言考虑这么周到，足以看出莫承宇是打心底喜欢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