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十年，也是他们母子感情最好的十年。

可是，为什么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呢？为什么会有那样不堪的过往呢？

成瑜待了一会儿，几度欲言又止。

一天两夜，她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崩塌了。

她还记得十四年前，成霜刚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夜里不敢关灯，也不敢一个人睡。

经常睡到半夜还会吓醒，有时候叫着花花，有时候叫着妈妈。

而那时候，她只是一味地埋怨莫建国，说都是莫建国的错，非要抓什么坏人，结果儿子才被坏人报复。

莫建国常常整夜抽烟，就那样坐在客厅里坐上一宿。早晨起来，烟灰缸里一大堆烟头。为此，她也没少骂莫建国。

往事，历历在目。

她所指责的一切，那个男人都默默地承受，没有反驳，只有自责。

而她，也从未理解过那个男人，除了变本加厉。

成瑜起身要走，成霜这才幽幽转过头去看她的背影，待她走到门口，突然问了一句：“妈，你爱过爸爸吗？”

成瑜整个身子僵了一下。

爱过吗？

她想起第一眼见到莫建国，皮肤有些黝黑的小伙子，看着很精神，长得也不错，但不是她喜欢的那种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