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言打电话，电话没有接听。这种慌张是成霜成年之后再也没有过的，心一直往下沉，像是有个无底洞不停地拉扯着他的心往下走。

只裹了个浴袍的他，这一刻什么都顾不上，忙跑下楼去，看看阿言是不是在楼下。

楼下的房子里没有人，但庆幸的是，阿言的东西都还在，并没有拿走。

就在成霜心慌不已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阿言，对不起，我……”

“阿言是谁？”成霜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他这才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的是表哥商奕然。

成霜抓了抓头发，“哥，是你呀。”

“听你这口气好像挺失望。怎么，这是在等谁的电话？”商奕然难得这样调侃他一回。

“哥，是不是有结果了？”成霜避而不答。

“我一会儿发你手机上。但是，霜霜，一家人，这样不好。”商奕然道。

“哥，我知道。我不是要对大伯做什么，只是想查清楚一些事，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还有，阿言是个女孩吧？你对人家做什么了？”

商奕然一向不八卦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还非得问，偏偏又是在这个时候。成霜只觉得耳根子热，像是被谁发现做坏事一样。

“哪……哪有……”心里发虚，嘴唇也就不利索。

“看样子，是真做了什么。找个时间，带过来让你嫂子看看，前两天她还说，你得找个女朋友，省得营销号和黑粉总说你爬了简耀的床。”

商奕然挂断了电话，成霜看着手机，自语了一句：我倒是真爬过简耀哥的床，但实在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