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霜原本把手臂搭在额头上,听了这话,懒懒应了一声,“学过?”
“嗯!”阿言答道。
成霜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像是有点不相信地问道:“真学过?”
“以前在沿海打工的时候,出租房的隔壁住了一对盲人夫妻。他们在家里开店,收费不高,但按摩的手艺很好。
婶婶肩周炎犯了的时候,我陪她去按摩过几回。后来想着,若是能学了这手艺,婶婶肩周炎再犯,就不必花那个钱,我就能帮她按摩,所以每天工厂下工之后,我都去店里帮忙。那对盲人夫妻见我很有诚意,也就把按摩的手艺教给了我。”
阿言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让成霜趴在床上开始按摩了。
“霜霜,你脖子的肌肉有点紧,以后少看一点手机,一直低着头对颈椎不好。”
阿言的手劲挺大,一下手,就让成霜很意外。
“你学了多久?”成霜问道。
“几个月吧。我比较笨,学得慢。”
“后来没干过按摩吗?”成霜又问。
“倒是干过一段时间。不过……”阿言说到这里,没往下,而是话锋一转,“霜霜,我这力道还行吧?如果太重了,你吱一声。”
“后来怎么不干了?”成霜追问道。
“一般来说,盲人按摩,大家都觉得挺正规,不会有别的歪心思。我后来去上班的那家洗浴中心,什么样的客人都有。
有些客人会对女按摩师动手动脚,我烦那些男人的手,怕自己哪天没忍住,直接把他们的手指给掰折了。后来就没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