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知道情况的严重,自然不敢不听婶婶。但是,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联系上婶婶,阿言终究是没有忍住,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去了婶婶的住处。
婶婶病了,一直发着高烧,若不是阿言去得及时,那样烧下去,怕是命都要烧没了。
即便是这样,即便婶婶神智有些不太清醒,但看到阿言来,还是挣扎着要推她走,走得远远的。
“婶婶,要不,咱们报警吧?”阿言送了婶婶是附近的医院,这是她唯一的亲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她那张稚嫩的脸上却有着和年纪极不相符的沉稳。
“报警?当年的事……”婶婶叹了口气,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位莫警官走了,谁还能信咱们?”婶婶又道。
“可是,当年的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而且我们还帮忙救了那孩子。我去找那孩子,他一定可以为我们作证的。”阿言低声道。
“他能作什么证?他那时候才几岁呀?你当时救了他,他或许当下是感激你。但等他回过味来儿,在他眼里,你跟绑了他的人,有什么不同?傻孩子,别天真了。”
阿言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终究没能出口。
她想说,那个孩子应该很善良的。至少,她送他走的时候,他还在惦记着她能不能离开。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当年的事,他又会如何看待呢?
阿言也不知道。
当年的事,任谁看,她与绑匪都是同伙。
她说不清楚。
“那家人,本身就很有背景,在那样家庭长大的孩子,能理解你的难处吗?不会的,他们没受过苦,也没在社会的底层爬过,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