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芜有点头疼。
为什么女儿不能长得更像自己一点?
她并不打算对女儿隐瞒生父是谁,十年刑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苏久和湛零总有一天要见面的。
湛零给她的股权和分红,累计至今,那些钱比她现有身家加上还要多,但她从没动过。
就连银行给客户送的节礼,她也都送到社区去了。
湛零有种不见她,她也有种不花他一分钱。
等他出狱,她就把钱全部还给他,不会让他无依无靠。
到时候,苏久想跟谁就跟谁。
她不是不爱女儿,如果苏久喜欢湛零,她愿意让湛零带孩子,毕竟是亲生父亲。
但如果湛零以为可以通过控制女儿来控制她,那就大错特错了。
苏庭芜再次打开抽屉,把「结婚证」拿出来。
卡纸过了塑,上面油墨如新,但经过这些年的搬运,少不得有折叠起泡。
她在气泡上抠了抠,抠不掉。
不过也没关系,很快就要换新了。
她在季堪白的照片上戳了一下。
他们拍照片时,季堪白脸上的伤还没好全,虽然用粉遮了,不过还是能隐约看到嘴角有一点不协调的颜色,脸蛋上也残留着尚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
那时候的他们多天真啊,以为做个「结婚证」,就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
苏庭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到酒店楼下等。
季堪白出来看见她,还挺惊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