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上来了很多学界专家、明大师生,连厦大的师生也有闻讯飞来的。
不少人都对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孙女表示疑惑,还有人知道我跟湛零的事,一会儿功夫就传的人尽皆知。
我穿着丧服站在灵堂上,机械又麻木的对每个宾客回礼。
主办方本想让我致个辞发个言,但看我状态不好,只能作罢。
晚上,宾客散去,我和留下来的学生志愿者收拾会场。
学生们都劝我回去,我就迷迷糊糊的往外走。
站在会场的路口,我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
明明已经是初夏季节,我却冷的要命,抱着手臂打了个寒噤。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亮起闪光灯,快门声也同时响起,我受惊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狗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一边举着单反靠近我,一边追问:
“苏庭芜女士!你被云巅总裁湛零囚禁后为什么不控告他?因为他曾经是你的继兄,还是因为你们之间已经生下了孩子?
你外公戴教授的死是否跟你们的病态关系有关?戴教授的身家是否会由你来继承……”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还在问,问不完的八卦,挖不完的黑料。
为了流量,一遍遍的往我心上捅刀。
我越是沉默,他越是得寸进尺。
突然间,我脑子一空,猛地扯下他的单反,在他傻眼的时候,又一把甩到马路上。
单反摔成一堆零件,又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呼的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