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往上抚着我的脸,低头贴着我的额头:“对不起。”
看到他这副知错就改的乖巧模样,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搂着他的脖子,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还抗争什么啊,苏庭芜。
就这样吧。
戴老头不见我的学习反馈,打电话过来问,湛零也没有瞒他,说我先兆流产住院了。
戴老头一听,大呼小叫得连我都听得到:“是不是你欺负她了?我就知道,她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上个月云巅出事,她还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支招,可你架子够大啊,敢让我等你电话……”
眼看戴老头越说越难听,我把手机要过来,亲自跟他说:“外公,是我自己学习压力太大才会住院的,不关他的事,你不要总看他不顺眼好不好。”
戴老头调转枪口,开始突突我。
“你能有什么学习压力?你考上考不上都有出路,你那点压力能跟其他背水一战的考生比?
国家说了这么多年的晚婚晚育优生优育,还不是为你们这帮年轻人考虑!
可你们倒好,全当耳旁风啦!学问没做好,先把孩子捣鼓出来了,以后家里柴米油盐家再加上一个吱哇乱叫的小孩子,最好的年纪都给耽误过去了……”
熊的我讪讪的。
湛零拿过电话:“是我没照顾好庭芜,您有什么火冲我来。”
戴老头也很上道:“少不了你!臭不要脸的,借着近水楼台拐带我外孙女……”
湛零这回不像上回那么骄横,老老实实挨了半个小时的骂,最后戴老头去找水喝,湛零才借机挂了电话。
虽然戴老头骂他的点跟我气的不一样,但听戴老头骂人,我心里也挺痛快,心里的郁气都发散不少。
我偷笑被湛零发现,他扑过来要抓我,我们在病房里打闹,似乎从来没有生过什么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