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多久,性侵犯就会变成隐形人,人们就只记得受害者曾经遭遇过性侵,是个脏女人了。
被猥亵也是一样。
“你并没有因为被强暴就失去贞操”,这样的漂亮话,谁都会说。
可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不一样的。
我怕这种话传的多了,季堪白会慢慢的改变心意,嫌弃我。
如果他觉得我脏,不要我了,我不怨他,真的不怨。
大概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朋友不干不净的。
我只是舍不得。
他那么好。
我简直无法想象他离我而去、和另一个女孩恩恩爱爱的画面。
我受不了。
哪怕只是有一丝这样的念头,都会觉得心如刀绞。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我大概会难过的死掉。
我拿出背包夹层里的「结婚证」,一遍遍的看。
想起他写下证言时那认真的表情,我心里渐渐恢复了平静。
唉,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最近老是这么多愁善感?
季堪白早就说过,他不是那样的人,不会不要我。
就算我对自己没信心,也该对他有信心才是啊。
我拍拍自己的脸,合上「结婚证」,正要把它放进包里,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我吃了一惊,胡乱的把「结婚证」往书包下面一塞,紧张的看过去。
是宁安辰。
他还穿着演出服,只不过脸上的舞台妆已经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他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嘴唇却过于红润了,给人一种妖异脆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