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是我的精神支柱,就算现在不是了,我也总想着他保护我的那段日子,不想跟他反目成仇。
湛零走了,季堪白安慰我:“我知道你对他还有感情,不想跟他闹掰,但你不能让他就这么控制你。”
我点头:“我知道的。”
“明天就要开庭了,今晚你好好休息,陈警官几点来接你?”
我说:“十点开庭,她九点来。”
“好……啊——”季堪白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打完,他眼圈发红,眼睛含泪。
这些天,他一直在医院陪我,晚上还陪床,根本没法好好休息。
他没有跟我一起睡病床,而是让宋学诚给他送来一张折叠床,他就睡在那张一人宽的小床上。
每当我早醒,看到他睡在小床上、手脚伸不开、委委屈屈的样子,都觉得心疼。
我在这儿受罪,他又何尝不是呢?
我抽出一张面纸给他擦眼泪,说:“陈警官已经给把流程告诉我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去睡一会儿吧。”
季堪白也确实困了,他看了看时间,说:“那我就躺一会儿,你有事叫我。”
“嗯。”
小床靠窗,他爬上去,很快就睡着了。
他睡的很沉,还打着小呼噜。
我忍着疼,下了病床,走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
季堪白眼睫毛动了动,似乎有所感应,但最终还是因为太困了,沉沉的睡去。
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一下地,感觉两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我扶着墙上的护栏,慢慢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