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白老师的眼刀,他咳嗽一声,把我推过去:“行了行了,领走吧。”
白老师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着我,示意我跟她走。
我赶紧抱着一摞书,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她一路上都在抱怨学校给她增加工作,压根不理我。
白老师是七(7)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带我进去做了个简单的介绍,然后指着后排靠近垃圾桶的座位,说:“苏玖,你就坐那儿吧。”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要是想调座位,就等下次月考成绩下来,前十名可以随便挑。”
其实班级后面还有好几个空座位,但是她这样的安排,明明白白的向我这些素未谋面的同学们传递了某种信息——
我是无足轻重的。
而且还是个差生。
有些大人,表达恶意的方法就是这样简单直白。
而小孩子,也理所当然的跟着残忍。
把我安顿完毕,第一堂课就开始了。
就算是重点中学,也免不了与人方便,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么一来,成绩垫底的7班就成了专门存放「空降兵」的地方。
在这个班级里的,要么家里有钱,要么家里有人,要么两者皆有,都摆着一张不好欺负的脸。
我在这群空降兵中,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说话少,声音小,又不得老师喜欢。
第一天学习结束,我已经被夯实了班级最低阶层的身份,而且得到了一个新外号:疤面。
因为我脸上有一条拆了线的伤口,肉粉色,相当明显,几乎纵贯右脸。
在厦城的时候,湛易寒答应过要给我做激光手术。
现在,也不用他假惺惺的关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