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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所以这世界上根本就没什么真正的不解风情,只要有利可图,朽木都能变情圣,虽说不是一个妈生的,但这莫家人本质上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而一路跟着他们而来的秋蝉,却只在立柱旁伸头观察了片刻后,便后撤几步接着阴影隐去身形,随即贴着墙边埋头向后院走去。

池萤见状立刻在房梁上轻跃了几下,一路在头顶跟着她来到后院,只见她混在人群中,悄悄地摸到了后厨旁。

秋蝉立在后厨墙边的阴影中,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池萤见着那瓷瓶时,目光瞬间一紧。

后厨的门在这时忽然被打开,一名管事招呼着几名端着餐盘的小厮,面色焦急道:“快去快去!莫让贵客久等了,脚下小心着点儿,这糕点可金贵的很,你们三个月的月钱都赔不起一块!”

池萤见秋蝉指尖微动,那瓷瓶的布塞几乎要被打开,她旋即足尖轻点身形一动,如一阵风般来到秋蝉身侧,提着她的后颈立刻将她带上了房梁。

这一套动作只在眨眼间完成,戏园子的管事恍惚间只觉身后划过了一阵微风,他皱着眉扭头望去,却只见着空荡荡的一堵墙。

他有些疑惑地略愣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复转身对着那几名小厮斥道:“还愣着干嘛!麻利儿的快去啊!”

而房梁上的池萤,此刻则是冷眼瞧着缩成一团的秋蝉:“你胆子倒是不小,忘记之前立下的血誓了吗?”

秋蝉被她扼住咽喉,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半惊半惧地望着她,目光中却又隐隐透露出几分不甘。

池萤将她手中的瓷瓶一把夺过,“你瞪我有什么用,血誓是你自愿立下的,这个时候竟还想用我圣教的手段害人,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宴之在她身边劝道:“这里问话多有不便,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池萤点点头,随即拎着秋蝉的衣领从小窗跃出,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又回到了那间茶楼的小室内。

她将秋蝉身上的大穴封住,随即将她丢在椅上,居高临下道:“我也是看不懂了,你既然手里还留着情蛊,为什么不给莫庚种下,反而还准备种给和你不相干的人?”

秋蝉手中的瓷瓶一出,池萤便从那气味分辨出,那瓶中之物便是离火教的情蛊。只是这东西过于邪性,离火教又对男子避之不及,倒也没什么地方能用得上这东西,故而已经很久没人启用过这种蛊虫了。

池萤估摸着这子母情蛊应当是秋蝉还在当圣女的时候,借着身份之便寻摸来的,凭她的恋爱脑找情蛊作为底牌倒也不算奇怪,但是把情蛊下给小叔子又算是哪门子的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