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的面庞却似被一层模糊的柔光所笼罩,影影绰绰令人无法分辨其面容究竟为何。
池萤暗暗嘀咕,说不准这位大能的长相有些对不起观众,不然怎么总藏着掖着不给人看呢。
二人相对而立,甚至连话都未明说一句,便十分默契地同时展开了攻势。
秦宴之虽说此时也无法施展出半分灵力,但他的身体在多年的锤炼之下,早已刀枪不入硬如铁甲,他当即便挥起拳头,直直向那神魂的面门攻去。
那神魂却是可以施展法术的,身形轻盈的便闪身到了一旁,避开了他的攻势。随即轻挥了挥衣袖,秦宴之便似被一股巨力所袭,整个人直接倒向了那尊巨大的雕像,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池萤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凉气,哦呦,还以为你是藏了后手的,结果就这?
若是一般的凡人经历了这样一击,估计便会重伤及肺腑,说不准还会直接一命呜呼。但好在秦宴之是个皮糙肉厚的体修,他稍稳了稳心神,便扶着那雕像的直起身来,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再度向那神魂攻去。
池萤琢磨着,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被打的那一方应该会有所顿悟,然后以一种众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重重还击,最终取得对决的胜利。
但秦宴之一次又一次的硬攻,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轻而易举的还击了回去,然后分别以不同姿态或重重倒地,或被锤击在墙角。
他每次进攻之间休息的时间越来越久,攻势也越来越慢,池萤都有些不忍继续在一旁观战了,大哥你还行不行了啊,打不过就先撤了徐徐图之呗,何必非要拼这个命呢。
她远远问了句,“要不你先歇会儿?”
那神魂也跟着应声,点点头道:“嗯,我看也是,本君也不想滥杀无辜。”
秦宴之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轻啐了口血沫,摆了摆手道:“不,继续来。”
池萤无奈叹了口气,这人平日里看上去一副万事不关己的模样,骨子里还挺犟,得了,爱折腾就自己慢慢折腾去吧,反正就算在这个世界中当真被那神魂一掌拍死,对他来说也不算真正的结束。
池萤百无聊赖的寻了个空地坐下,继续作壁上观地看着他被一次次击倒在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发觉出一丝异样来,起初那个神魂的法力看上去应当有金丹中期上下,但不知是不是同他对战多时有所损耗,如今看上去竟有些倒退,顶多也就是堪堪金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