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云儿。我亏欠你一生，我知道……”

云儿已经放开了手，却在桑景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印迹。

她杀不了幽都大帝，她自己也知道。

“你知道？”云儿打断了他的话，轻笑起来，“当初，你在这树下与我对月起誓，让大树为证时，你应该就没想让我做你的正妻吧？”

“不，云儿，我当时的心是真的，是真的想娶你为妻。哪怕是后来……后来我也想过，就算给不了你正妻的名分，我也绝对以正妻之礼迎你进门。可是，我没想到……”

“正妻之礼？”云儿大笑起来，“怎么，觉得我应该感激你吗？进士及第，整整一年，你未给我传来只言片语。

苏茂，如果你早早跟我说，你已攀上高门显贵家的女儿，我云儿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但是，你让我为你担心了那么久，几个月的时间，音信全无。

我一度担心你是没有考上，太受打击，我还担心你身上银两不够，在长安无处容身，我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

而你呢，你在长安迎来送往，每日美酒美人，好不热闹，生生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面对云儿的控诉，桑景早已泪流满面。

“云儿，我有给你写过信。每月一封，却从不见你回信。是富乐院的假母，是假母扣下了信件……”

“苏茂，死无对证了。现在，说什么不都是由你吗？”

在旁边听了几句的千山觉得此时打扰好像也不恰当，但老板的话又不能不传到。所以，只得咳嗽了一声，“打扰一下，幽都大帝。”

“你们喜神殿的都这么不懂事吗？”桑景突然一挥手，便把千山给甩出去几米远。

千山摔得有些疼，爬起来时，又朝桑景走了过来。